星期六, 2月 09, 2008

友人W


別看我似對身邊的朋友都很冷淡,其實有時也不然。
友人W最近說要自殺、並稱曾以酒下藥,我二話不說的找他出來「盡訴心中情」。
他約我到一間座落於佐敦的酒吧去找他一位當拳手的朋友,並說要與我「不醉無歸」。豈料到了那間座落於佐敦的酒吧,光站在店外窺探內裡的陳設,已足令我的毛管不禁豎足半分鐘!那不就是家父每晚必到的那種朝聖地嗎?不就是傳說中那種「UNCLE吧」嗎?內裡斜貼著一張張揮春,天花還吊著一隻舞獅。煙冒彌漫之間,浮現著一張張紫黑色的浮腫臉孔、一塊塊贅肉、一條條金頸項,還有幾個「夜蒲女」的嫵媚俗麗穿插其中。看著這個image,就算聾的也知道其背景音樂不是鄭秀文的<殺科>就是黎明的<全日愛>,反正是「瀑切瀑切」那種。不講粗口很難形容,總之我才不要在這種地方「不醉無歸」。
W與拳手米雪一路言談甚歡,與我幻想中他崩沮失落的模樣大相徑庭。米雪沒啥特別,只是姿色逍遜,否則在業內定有更好發展。談話的內容不離「上次同邊個邊個玩錫錫」、「上次party未send返D相俾我」、「就算勉強同佢一齊我都一定會偷食law」的一類「契哥契妹俏俏話」。除了扮足球狂熱份子目不轉晴瞄著銀幕正直播的曼聯對熱刺以盡量減少對話外,那刻的我暫時不知如何應對,連指夾著的卡碧牌香煙在那裡也顯得有點格格不入,我本人當然猶如時空錯置。一心只想把頭一輪盡快喝光然後盡快轉場。
在他們的言談之間得悉W要「自殺」的原因大概是求愛不遂,至於在網誌中說什麼用酒來下藥云云,應該是寫給他那個對象看,以博取憐惜的。這當然是徒勞,但更可悲和噁心的是,這番言論竟引來了一個無謂的麻甩佬的關愛,想到這裡,我開始感到尷尬。
熱刺領先一比零,在球入網窩的一我的神情依然沒兩樣,皆因心裡又一次慨嘆著時間的磨蝕怎樣改變一個人。這種感觸在今年特別多。
W變了,我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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